辉山乳业财务造假分析

摘 要：以辉山乳业财务造假为例， 在回顾事件的基础上， 探讨财务造假的手段及原因， 并给出启示与建议。

关键词：辉山乳业；财务造假；股权结构；内部控制；战略发展

中图分类号：D9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8.36.062

1 事件简介

辽宁辉山乳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辉山乳业），是一九五一年成立于辽宁省内的生产全品类乳制品的公司，主要经营业务包括业种植牧草、饲养奶牛、生产及销售牛奶及奶粉等乳制品。

辉山乳业成立以来经营状况良好，同时受到政府扶持，在2013年9月27日，于香港交易所主板成功挂牌上市，股票编码为06863HK，全球发行额达十三亿美元，跻身香港历史上消费品行业首次公开募股金额的前三甲之中。

在2016年12月16日， 美国做空机构浑水认为，辉山乳业至少从2014年起对外披露虚假的财务信息、放大了自身的资产规模和负债，企业的实际价值已经趋近于零。此消息一发布立即引发股市恐慌，辉山乳业当天紧急停牌。2016年12月16日和12月19日辉山乳业两次以公告形式强势回应称，所有交易均符合港交所证券上市规则的规定，股东杨凯还以增持的方式来维持股价平稳。然而在2017年3月24日，公司股价跳水暴跌， 辉山乳业停牌。辉山乳业于2017年3月28日承认资金链出现问题，并承认董事会无法联系到执行董事葛坤。

2 辉山乳业财务造假手段

2.1 财务数据造假虚增利润

辉山乳业的IPO说明书中说明种植苜蓿草的费用约为70美元/吨，而进口苜蓿草的费用则约为400美元/吨，二者价格相差非常多，由于公司自生产的苜蓿草完全足够勇于奶牛的饲养，因此在成本和质量方面比其他奶业公司有优势，公司预计能够在缩短供应链方面每年节省1亿元左右。根据浑水的报告，可以看出辉山乳业的原奶产量和营业收入一直不断增长，但是苜蓿草产量却一直逐年减少。牛要产奶就必须吃草，奶的产量越大，所消耗的牧草就越多，而为了达到产量，必然就要大量外购，浑水也查到辉山一直向Anderson公司进口苜蓿。而这与辉山所说的是因为低成本产生高利润的事实严重不符。

2.2 资本性支出造假夸大规模

浑水的调查人员在走访了辉山的牧场后发现许多牧场设施陈旧、破损，缺乏必要生产用具，已有的工具使用率较低，牧场缺乏必要的定期维护，环境远达不到良好的标准。浑水公司根据调查人员的走访和無人机航拍的照片，咨询有关专家后推算辉山乳业将牧场的建设支出虚增了8.9-16.7亿元左右。

2.3 私下挪用资金

公司董事会主席杨凯存在私自挪用公司资产的嫌疑，挪用的资金至少为1.5亿元人民币。浑水发现，辉山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未发声明就将一部分资产转让给了未经披露的关联方，该子公司实际掌控人正是杨凯先生。

3 财务造假动因分析

3.1 盲目追求“完美报表”而进行造假

企业的经营成果是管理者行动的指示牌，是管理者发展的基础。上市公司之所以会进行财务造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想展示一张完美的财务报表，想让利润更“美观”，从而能更快捷方便的获得投资机会，实现公司的发展战略。就辉山乳业财务造假来说，其称苜蓿主要为自给自足，就是为了隐藏从第三方购买了大量牧草苜蓿而产生高昂的生产成本的事实。在企业对外披露的财务报表中，减少生产成本，提高利润，可以让公司的经营成果更具说服力，加大投资人对其的信心，为以后企业发展提供便利。

3.2 内部治理结构和控制环境缺陷

辉山乳业从外看是外资公司，但内看实际控制人还是杨凯，公司实际上还是一个家族式企业。公司的决策基本都是董事长杨凯和财务总监苏永海说了算。一人或几人大权独揽，无人监督，难保不会出于私心做出不利于企业发展和其他投资者权益的决策。而辉山乳业聘请了毕马威的高级合伙人作为财务总监，让审计所出具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也说明了辉山乳业的治理环境是一团糟。

还有在资产转移造假的事情上，说明公司的独立董事机制形同虚设，监事会和独立董事丝毫不管疑点重重的年报的披露，公司内部治理问题积重难返。

3.3 融资压力大

从资金需求来说，辉山乳业一直宣扬的全产业链技术形成优势。但事实上，牧场的盈利回收周期很长。辉山乳业一直在强调的可再生能源业务并没有像之前规划的那样带来良好的经济利益。不论是早先的苜蓿草牧场，还是光伏、沼泽牧场，盈利相差不大，都不是很多，这就给辉山乳业带来了资金周转不灵活的问题。而使用财务造假手段进行借款是既“方便”又“快捷”的高效手段，所以后来成了辉山乳业获取资金的主要方法。

在2016年3月31日辉山乳业对外披露的财务报告中，公司一年内（即2017年3月31日前）到期的银行贷款为69.48亿元，比2015年的银行贷款（28.87亿元） 提高了四个百分点。我们不难看出辉山乳业已经背负高额债务，企业资金链运作不畅，随时会出现资金链断裂危机，从各种渠道融资获得现金流以维持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已经是迫在眉睫。

4 建议

4.1 规范治理结构

辉山乳业作为中国上市公司中的较为典型的大股东民营企业，即便是有外资作为美丽的外衣，内里也还是个人持大部分股权，公司的股权结构并不“健康”，在这种处境下大股东凭借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常常会做出有利于自己而有损于投资者利益的决策。大股东拥有绝对的控股权并不是一件好事，通常就会使大股东产生不满足心理，想要拥有更高的利益。如果公司的决策权完全由一人或几人掌控，那么私下进行财务造假从而获取不正当利益就是必然结果。所以，企业要管理公司内部的财务造假问题，防止大股东绝对控股，一人或几人掌握公司命脉，改善治理结构是重中之重。

4.2 建立良好的内部控制

要保护投资者的利益不被侵害，保证公司平稳运作，建立良好的内控体系尤为重要。就当前经济社会发展情况来看，中国的上市公司的内控需要解决两个大体问题：一是内控制度在设计时不能够尽善尽美，执行后也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二是内控制度设计得很完善，却没有得到有效的执行，解决这两个弊端才可以使公司的内控制度达到完备并有效的效果，多个部门可以互相制衡，以杜绝财务造假情况的发生。

4.3 制定合适战略定位

“打造中国最值得信赖的乳品品牌”是辉山乳业最初的理念，并致力于拓展中国乳制品行业全品类产品链，保证乳制品的安全，提高消费者信赖程度。但是后来企业大股东却挪用资金投资并不是很景气的东北的房地产行业，投资方向与发展战略严重脱节。据此情况，公司的战略发展委员会应该对所有内部和外部的影响因素进行系统分析，然后综合分析决定适合企业条件的发展战略，保证发展战略是有实际的指导意义的。同时风险管理委员会在发展战略制定之后进行分析与评估，尽量规避风险，将可能无法规避的一系列风险控制在企业能够承受的范围内，防止决策人盲目投资给企业造成重大的损失；最重要的是企业的筹投资及生产经营必须紧跟制定的企业发展战略方向，绝不能容许施行的投资发展不同于战略方向的情况的发生，企业各层级的经营活动都应以实现企业发展战略目标为最终目的，分工合作，互利共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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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饶守春.杨洋.辉山乳业启示录：高杠杆的罪与罚[N].21世纪经济报道， 2017-04-05.

[6]王文静.辉山乳业股价日跌九成管理层舞弊值得警惕[N].财会信报， 2017-05-08 （B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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