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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在——民间玉文化探究者田玉武素记

时间:2022-05-16 19:05:03  浏览次数:

杨集才,1964年在茅草、黄泥搭建的校舍里读罢初中即回张家窝棚(沈阳北郊)躬耕薄田。转年服兵役(四年)。退伍至沈阳煤矿为井下矿工。二十八岁正式从事职业新闻采访。曾写过《中国市长第一冤案》、报告文学集《朝潮朝落》、长篇传记文学《孤傲的寂寞》。2007年从《辽宁日报》退休赋闲,遂有《璧在》连载焉。

第十章 被《白孔雀》震撼之后

与李宝瑞神交十七年

自从恩师王者师临终把玉书签托付给田玉武,并为田玉武写下那三行字之后,田玉武特别注意把自己的人生坐标向古代的仁人志士身边靠拢。与李松涛相识、相知之后,他把李松涛当作当今的大贤,不断从李松涛的诗篇里吸取营养,时刻不忘用王者师的三行字和李松涛诗篇中的名言警句规范自己的行为举止。近年来,研究玉,研究书画,成了田玉武的生活常态。在本书写作过程中,盘锦文化界的一个颇具影响力的人物向我这样介绍田玉武:“你跟田玉武沙龙,谈不上三句话,必是‘和田玉’、‘李松涛’、‘李宝瑞’,这就是田玉武平日里的全部生活。”

王者师送给田玉武的玉书签为和田玉,田玉武的和田玉和玉文化情结由此而生,这不难理解;李松涛诗歌震撼了田玉武的心弦,使他“贤贤易色”。那么,画家李宝瑞的书画是怎么让田玉武“贤贤易色”的呢?

田玉武和李宝瑞之间的故事始于1979年。那一年,精美的《人民画报》上刊登了八名全国顶级艺术家为北京国际机场绘制的一组大型壁画。那一组壁画中的《白孔雀》牢牢地抓住了正在操持玻璃画的田玉武眼球。从此,田玉武与美轮美奂的《白孔雀》和谜一样的作者李宝瑞暗结神交,而且,田玉武与这个虚拟中的神交竟难舍难分。

王者师在世时,曾经给田玉武系统地讲述过西方各种绘画流派和中国画的各种绘画风格。王者师讲解的每一个绘画风格,每一个绘画流派,都要举出画家的作品详细说明,让田玉武消化。他反复告诉田玉武,在下苦功夫提高自己的绘画水平的同时,要特别注意提高自己的审美、鉴赏水平。这就要尽可能多地观赏古人、今人的书画作品,通过比对鉴赏大量的作品,既可从中汲取文化营养,也提高了自己的审美鉴赏能力。

太遗憾了。王者师老师纵然满腹艺术,纵然手上有神来之笔,毕竟王者师只是给田玉武打下了个画画的基础就撒手人寰,匆匆离田玉武而去。

失去了王者师老师指导的田玉武,并没有止步于既往获得的绘画知识,他牢记王者师教诲,利用一切机会,阅览所有能看到的书报上的画,甚至,张贴和涂抹在各种建筑物上的牌匾和宣传画也不放过。

把田玉武和李宝瑞两个名字链接在一起的是那份田玉武从不离手的《人民画报》。那些日子里,他如饥似渴地看,远了看,近了看,他对着画临摹,回到家里对着墙壁画。一幅《白孔雀》成了他魂牵梦萦的、有灵性的“唐卡”。

1979年的田玉武还只是个游走江湖的土画家。虽然他的玻璃画让他找到了谋生之路,但是,自从他见了李宝瑞的《白孔雀》,似乎一下子发现了自己的艺术缺陷,就像在剧场里时常赢得观众热烈掌声的京剧票友,突然看见一段梅兰芳大师的舞台演出录像,发现自己巨大艺术差距的那种感觉。从此,他把《白孔雀》挂在自己的床头,有事没事就对着《白孔雀》凝神,他揣摩《白孔雀》的章法、构图,研究《白孔雀》几十种线条的运用。后来,他在给人家画的玻璃画、木板烫画里大胆引用了《白孔雀》的式样,大胆尝试把李宝瑞的绘画元素融进自己的玻璃画中。虽然笔法还拙,虽然构图尚显粗糙,虽然线条有些稚嫩,但他的画毕竟沾了《白孔雀》的灵气,从此,他的玻璃画比别人的画好卖多了。

靠仿造《白孔雀》起家,他不光改善了自己的物质生活,还凭借着绘画的才能,走进了教师队伍,后来又进广播电台当了记者,再后来又成了电视台副台长,广播局副局长。

过了多少年,田玉武还能描绘出自己当时被《白孔雀》的视觉冲击力所震撼的心潮澎湃。他说,他对着《白孔雀》一连看了好几天,《白孔雀》那上边的巨松、白桦的大线勾勒,那十二只孔雀的绘画语言与他多少年看过的所有画法迥异。他断言:《白孔雀》不属于任何绘画流派,不属于任何绘画风格。画《白孔雀》的画家独创一派,是开宗立派的领袖人物。

又过了几年,田玉武在当地的文化界已经小有名气,有一回田玉武应邀给一个文化讲堂举办艺术讲座,他向一群从事书画研究的莘莘学子这样讲李宝瑞:“我从来不敢妄称自己对中国书画研究的造诣有多深。但是,研究李宝瑞,我是下了多年功夫的。我几乎翻遍了近一百年我所能看到的中国书画作品,把近一百年所有能找到的中国画进行研究、比对。为什么我对李宝瑞的画情有独钟?一句话,他的画,别开生面,他的画法,独具一格。近一百年来,从事绘画的人逐年增多,如过江之鲫,毫不客气地说,众多的画家中,称得上开宗立派的画家,凤毛麟角。但是,我要告诉大家,李宝瑞以绝对是自己独创的线条,开历史先河,他一定会成为用独到线条开宗立派的旗手。他的画,他的画法,一定会进入中国美术史。这不是我个人的偏见,这一定是被未来的历史所证实。你看他画的章法,你看他画的寓意,再看他画上的题诗,钤印,都堪称是一部教科书……”

讲台之下,尚在大学校园从事绘画史研究的青年学生只听,只记,对田玉武的立论不置可否。但是,画界有些资格的画家还是对田玉武的论点颇有微词:“李宝瑞的画,我们也不否定他的艺术成就,可你若把李宝瑞当作开宗立派的画坛领袖,恐怕你的这个研究成果会缺少响应。”

田玉武不在意书画艺术界响应者的多寡,也不考察舆论反应的强弱,他始终坚持自己的研究,坚持自己的立论,每遇发言机会,都不忘热衷推介李宝瑞艺术和自己的研究成果。

田玉武关于李宝瑞一定会在中国美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立论似乎有好长一段时间为孤掌难鸣。但是,田玉武十分相信自己的立论不可能是孤立的,早晚有一天会遇到知音。

田玉武果然遇到了知音,这个知音还真不在芸芸众生之中,而是端坐在中国画坛巅峰之上绝对的超重量级人物,谁?那名字如雷贯耳:黄永玉。

田玉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草根画家的书画立论竟与艺术巨匠黄永玉的见解不谋而合,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由于李宝瑞的原因,他田玉武居然与心目中仰慕已久的黄永玉大师同台作画,这是后话,暂且压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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