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发展的重要启示：陈云与“大跃进”前期基本建设的整顿

摘 要：陈云从总结1958年杭州半山钢铁厂厂房倒塌事故的教训出发，深入阐述了“大跃进”运动以来全国基本建设战线存在的严重问题，并有针对性地提出了正确的方针政策和解决办法。陈云的政策思想，为中央决策提供了依据，对“大跃进”运动前期基本建设的整顿起了积极作用，也为科学发展观提供了有价值的思想积累。

关键词：陈云；基本建设；半山钢铁厂；科学发展

中图分类号：FD23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4）26-0001-05

习近平指出，社会主义建设有改革开放前、后两个时期，前一时期“为新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1]。本文探讨作为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重要成员的陈云在“大跃进”运动前期对全国基本建设整顿作出的贡献及其意义。学术界对此的研究，集中于整体论述陈云的基本建设思想，而对其思想的经历和形成过程，及他在当时纠正基本建设“左”的错误中的作用的研究，尚待深入。本文考察上述问题，并认为这有益于从对现代化建设历程的追索中深入认识科学发展观的重要意义。

一

基本建设为各经济部门建立固定资产，提供生产能力，是科学配置生产力和产业结构、促进经济发展、改进人民生活的重要物质手段。陈云作为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在20世纪50年代领导经济建设的过程中，非常重视基本建设工作，提出了建设规模必须同国力相适应、人民生活同国家建设必须兼顾、制订计划必须作好综合平衡等思想。而“大跃进”运动开始后，陈云的正确思想却被批评为“右倾”、“保守”。基本建设中“左”的错误日益滋长，投资节节攀升。1958年2月，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批准当年国家预算内基建投资为145.77亿元，比1957年的预计完成数增加22亿元，增长17.8%。3月的成都会议，又决定基建投资比上年增长41.5%。4月，中共中央批准国家经委《关于1958年计划第二本帐的报告》，把预算内基建投资增至175亿元，比年初计划提高了20%多。5月党的八大二次会议后“大跃进”运动全面高涨。中央决定，把全国划分为七个协作区，要求形成若干个具有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的经济区域。基本建设方面下放管理权限，结果浮夸虚报、乱上项目成风。8月北戴河会议后，钢铁工业建设规模急剧扩大，相关的机械、能源、原材料、电力、运输等部门的投资也迅速增加。

北戴河会议后，中央分工陈云负责抓基本建设。1958年9、10月，陈云先后任中央基本建设委员会主任和国家基本建设委员会主任。他主持了华北、东北、西北三个协作区的基本建设工作会议，就项目排队、工业布局、设计工作、快速施工、成套设备供应等问题发表了许多正确意见，希望各省研究一下各项指标的可靠性，重要的厂子“不能你也要我也要”，各省应该因地制宜搞一些重点[2]225-226。但基于维护中央权威和保护群众的热情，当时他也是从积极的方面去看待“大跃进”的。这一年，全国基本建设完成投资269亿元（其中国家预算内投资214亿元），比1957年将近翻了一番，接近“一五”计划投资总额的一半。大中型项目1 587个，比1957年增加60%[3]。大规模的建设形成了一批生产能力，对管理体制进行了改革尝试，但代价高昂。规模过大，战线过长，超过国家建设的承受力；力量分散，国家重点项目不能按期建成；投资效益下降，大量的工程不能形成生产能力，损失严重。重工业尤其是钢铁工业投资剧升，导致国民经济主要比例关系异常失调，直接影响农业生产。轻工业被迫“停车让路”，“手工业生产萎缩了，产品减少了一万多个品种。”[4]施工管理紊乱，事故数量、伤亡人数比历年大增。杭州半山钢铁厂厂房倒塌事故就是典型事例。

半山钢铁厂是浙江省为加快本省工业化建设的步伐而筹建的，1957年4月工程在杭州半山开工。第一期建设中，施工单位重视质量，建设速度快，配套较完整，投入生产也较顺利。但是，1958年5月中共八大二次会议后，该厂也被“左”的思想支配，在“一天等于二十年”的口号下，迅速突破了原来的规模，大搞基本建设，片面强调主观能动作用，急于求成，工程项目在布局、生产能力配套、工程质量、经济效益等方面存在严重问题。

1958年11月13日上午，半山钢铁厂正在建设的合金钢车间有93名工人在施工。9时40分，南端8间厂房屋架突然倒塌，造成18人死亡、19人受伤，和重大的物力损失[5]。该车间由省工业设计院承担土建设计，省第一建筑工程公司承担施工任务。事故产生的直接原因有多方面，从设计到施工都有严重问题。该车间建筑结构使用的是拱形屋架，在熟练技工不多的条件下，这种屋架在施工上有困难。施工材料质量不好，例如使用了一批不合格的水泥，设计和施工中又未引起重视。另外，为了赶在11月20日完工，工人正处在紧张施工中。省基本建设委员会事后分析，这一事故反映了浙江基本建设战线“对大型工程建设缺乏知识和经验”，“从上到下都着重地抓建设进度，对质量与安全注意很少，在设计施工和建筑材料生产单位则存在着较为严重的忽视质量，片面追求进度的现象……工业设计工作还没有脱离‘抄’和‘套’的阶段，设计人员很少深入现场，依靠群众修改设计；施工单位没有认真发动群众，把提高质量和保证安全成为广大群众的自觉行动。”[6]

二

陈云十分重视半山钢铁厂的事故。1958年11月下旬，建筑工程部在杭州召开全国工程质量安全生产现场会议。部领导指出，周恩来和陈云对这一事故很重视，一再嘱咐要抓一下质量问题[7]。随后陈云又赴杭州。12月16日，陈云视察半山钢铁厂，看了一天，详细了解事故发生时的情况，及事故原因和教训[8]194。视察时，他就认为，该厂的生产建设，根本不是“多快好省”：想“多”，该用的材料不用，都用代用品；想“快”，一年搞不成功的，半年就搞完；还要“省”，该用钢筋的，甚至用竹筋来代替；最后是“好”字没有[8]36。

为端正和提高各级领导干部和建设单位的认识，12月22至26日，国家建委在杭州市召开全国基本建设工程质量现场会，来自各省区市负责人和基建部门负责人100多人参加，陈云亲自主持。22日，陈云着重指出了全国工程质量事故、工伤事故的严重性，分析了注意数量忽略质量、片面节约材料、打掉必要的规章制度、放松管理、施工力量不够等问题。经过4天现场调查、交流讨论，最后一天陈云做总结，提出六方面的改进措施，要求会议成为转折点，使基本建设向好的方面发展[9]124。1959年1月6日，陈云在中央书记处会议上说明了基本建设中的问题和解决办法。会议同意其意见，决定本年项目保证重点，有些项目的施工时间可放慢。1月8日，中央向各地和各部门批转陈云在杭州的两个讲话，指出，“两个文件很重要，解决了目前基本建设中急需解决的问题，望各地区党委、各部门党组讨论后转发到所属基层设计单位、施工单位、大中型厂矿和交通运输企业的党组织，依照执行。”[10]在深入实际基础上，陈云又写了《当前基本建设工作中的几个重大问题》，发表于1959年《红旗》第5期和3月1日的《人民日报》。他还多次在中央政治局和中央财经小组会议上讲话，并给毛泽东和其他领导同志写信，阐述自己的意见。

1.工业布局必须从全国范围开始，有重点又因地制宜地进行。在全国范围内合理地布置工业生产力，是具有长远、全面性质和战略意义的问题。一方面，从建设力量出发，建立工业体系首先从全国范围开始，然后是各个协作区，再后是省、自治区。另一方面，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既集中力量、保证重点，尽快建立全国的工业体系，又根据各地条件，发展地方各种类型工业，使各地的工业基础逐步壮大[11]。

2.项目排队必须按照“全国一盘棋”精神，根据发展生产的要求做全面安排。陈云强调：“为着退到可靠的阵地，站稳以后再前进，我们的生产和建设必须实事求是地进行有计划的安排”[9]136。要把各地和各部门的积极性纳入国家计划轨道。首先，基本建设必须保证重点。提倡全局观点，反对脱离全局的局部观点。物资和人员按照排队次序调度和使用。其次，重点建设和一般建设结合起来，使各个经济部门协调地、按比例地发展。重点建设主要是重工业，但重工业和轻工业要同时并举。

3.企业设计是基本建设的关键，创造性和实事求是精神要相结合。陈云指出：基本建设中建筑结构、技术设备标准化、机械化的运用，要贯彻洋土并举、创造精神和实事求是相结合的方针。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根据不同的时间、地点和条件下的不同要求，来确定“该洋则洋、可土则土”的规划，同时根据不同的要求，来改进洋的，提高土的，并且使洋的和土的适当地结合起来。洋土的适当结合，需要设计工作人员在工作中发挥创造精神，并且遵守实事求是的原则，才能够得到正确的解决。

4.施工管理必须严格按照基本建设程序，按照国家颁发的标准、规范办事。施工必须有规划，较大工程必须有施工的组织设计。建设单位要切实执行国家和上级主管部门批准的建设计划。组织技术人员和工人进行施工图纸会审和技术交底。严格把握材料、设备等建设物资的供应质量。恢复和建立保证工程质量的制度。恢复工程质量验收制度。加强职工培训工作。增加机械设备。陈云强调：“越是要加快工程的进度，就越要做好施工准备工作，就越要注意保证工程的质量和施工的安全。”[11]

5.速度和质量两方面统一而不可分割，特别要注意保证和不断提高工程质量。陈云强调：“基本建设是有关国家长远利益的大计，在质量方面不能有任何的疏忽。”[11]设计和施工中，要保证建筑结构和材料的质量。要培养技术力量，加强技术管理。为此，要重视对职工的技术训练，提高其科学知识和技术能力；教育职工严格遵守在设计、施工、材料等方面保证工程质量的规章制度、技术规程和操作规程。

6.集中领导和发动群众相结合，党对基本建设的领导必须体现群众路线的要求。社会主义建设的路线方针政策是党的群众路线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应用和发展。基本建设方针和规划的决定，设计、施工，都必须经各级党委和有关部门认真讨论，必须充分体现群众路线的要求。关心工人是领导方面的责任，“每个干部要以普通劳动者的身份出现，同群众打成一片，全面地抓思想、抓生产、抓生活。”[11]经常向职工宣传基本建设方针政策，提高他们对国家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的认识，调动他们工作的积极性。

三

1958年秋冬起至1959年庐山会议前，中央和毛泽东察觉到“大跃进”中的一些混乱和错误，力图抓住典型事例予以纠正。陈云参与了有关决策，从总结经验教训出发，采取措施整顿全国基本建设。

1.着力控制基本建设规模，缩短基本建设战线。1959年4月，中共八届七中全会决定，本年预算内基建投资压缩到270亿元，大中型项目由l 562个压缩到1 092个。但是，实施中燃料、原材料供应紧张，一些工程仍陷于半建半停。5月23日，陈云主持中央财经小组会议并指出：今年的钢铁指标，应当压下来，原则是保证生产，削减基建；要照顾关键性项目，照顾明年。[12]20-21中央接受这一意见。6月13日，中央发出《关于调整1959年主要物资分配和基本建设计划的紧急指示》，基建投资又压缩到240亿元，大中型项目减到788个。到7月底止，各地、各部门确定停建、缓建的限额以下项目5 590个，占施工项目的18%。7月31日，中央又发出切实抓紧和妥善安排今后五个月的工业生产、基本建设和运输的决定，指出国家计划以外的限额以上的项目，包括已经施工的在内，必须坚决停下来。限额以下的项目，请各省、市、自治区在八月份内调整。[13]379保留的项目按轻重缓急，有计划地进行建设。

2.适当调整基本建设投资方向，加强支农工业和轻工业建设。1959年2月20日，陈云在国家建委主任办公会议上说：“农业提出的问题无敌于天下，因为它关系到六亿八千万人的吃穿。对农药生产必须早做安排。”[12]82月24日，中央批转的《关于市场情况和轻工业生产的报告》中也要求，“今年已经规定的国家轻工业和纺织工业基本建设投资二十三亿元（地方自筹部分的投资不在内），必须保证完成。”[14]694月30日，陈云又致信财经小组各同志：要拨出一部分原材料，安排好日用必需品的生产。原有生产小商品的工厂，如果已经改行，应该“归队”[9]126-127。5月2日，他主持中央财经小组会议，讨论工业帮助农业的问题。合理调度轻工业投资，优先保证国家计划的产品生产需要，保证名牌优质产品需要，保证重点地区和重点企业需要。轻工业部重设全国手工业管理总局，各地也相应建立专门机构。

3.合理组织基本建设施工，保证工程质量。杭州现场会后，陈云多次主持国家建委主任办公会议和全国基本建设工作会议，落实保证安全和质量的措施。1959年1月8日中央批转的《建工部党组关于工程质量事故和伤亡事故问题的报告》要求：必须遵守建设程序；不经勘察不得设计，没有设计不得施工；厂房和重要工程结构的设计要注意适用和坚固；提高设计质量，加强图纸的校对和审核；采用新结构、新材料和新的技术措施，必须经过试验；建立群众性安全网；培养技术力量，提高技术水平[13]65。11月27日，国家经委要求迅速建立或者恢复必要的规章制度[14]64。2月1日，陈云在省、市、区党委书记会议上又强调：要在注意工程数量的同时，着重抓质量问题；在节约原材料的同时，防止不适当的节约[12]6。为贯彻杭州现场会精神，全国各建筑安装企业开展质量安全检查运动，建工部派出六个工作组赴各地指导。1—5月，有250多个企业单位无重大伤亡事故[15]。6月1日，国家经委、建委、劳动部、全国总工会下发关于安全生产的通知，强调今后各级领导机关每年每季在安排生产的同时要安排安全工作，各厂矿企业和各管理部门，都应有专管机构和人员。

4.认真加强基本建设统一管理，提高投资效益。加强物资管理。1959年1月，根据陈云建议，中央派出六个大区检查组到各重点地区检查在建项目设备配套问题。总结前一年的经验教训，1月20日，中央批复一机部《关于加强设备成套工作的报告》。2月3日、4日、5日、12日，陈云又主持国家建委主任办公会议，听取设备成套供应问题汇报。同月，一机部机电设备成套总公司成立，各地成立相应机构，一个较完整并有相当技术力量的设备成套工作网初步形成。加强标准管理。2月，国家建委着重抓了安全、质量方面的标准定额的修订和管理工作，制定了37项技术规范和法规，包括工业与民用建筑、结构、防火、卫生等方面的设计、施工及验收规范[3]595。加强财务管理。5月23日，《国务院关于改进基本建设财务管理制度的几项补充规定》提出：建设部门和建设单位必须加强经济核算，健全财务管理制度，对生产资金和基本建设资金必须严格分开管理，基建资金应当开立专门的存款账户，以便随时了解其使用情况，保证执行全国一盘棋的方针。

四

当时，“大跃进”运动的错误还不能从根本上得到认识。陈云关于基本建设的论述，带有时代痕迹。不过，他始终以务实态度，力求工作符合实际和建设规律。他的正确意见，为中央纠“左”决策提供了重要依据。1958年秋冬至1959年庐山会议前大半年全国基本建设战线的整顿，是这一时期整个纠“左”努力的重要内容，取得一定成效。建设规模压缩，国民经济各部门比例失调的状况有所缓解。重点项目得到保障，增进了现代化建设的物质技术基础。基本建设薄弱环节得到充实，加快了支农工业和轻工业的发展。管理工作加强，工程质量和施工安全得以改进，投资效果好转。基本建设的整顿和其带动的其他领域的调整，使高指标、瞎指挥、浮夸风之害得到一定遏制，一定程度上挽救了“大跃进”可能造成的更大损失。

陈云提出的正确的政策思想，为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探索提供了有价值的思想积累，为20世纪60年代初国民经济的全面调整作了思想准备，也包含科学发展的思想。习近平指出，“要全面把握科学发展观的科学内涵，牢牢把握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这一科学发展观最鲜明的精神实质，把科学发展观贯彻到我国现代化建设全过程”。[16]

1.坚持实事求是思想路线，是实现科学发展的重要前提。就20世纪50年代的中国来说，要改变工业基础薄弱和地区分布不平衡的状况，需长时间的努力。试图短期内在各地都建立独立的工业体系，不切实际。陈云指出，“实事，就是要弄清楚实际情况；求是，就是要求根据研究所得的结果，拿出正确的政策……研究各种条件和可能性，这就可以使我们的认识更全面些。我们犯错误，就是因为不根据客观事实办事。”[9]188-189“大跃进”脱离国情和各地实际，造成灾害性后果。习近平指出：要“避免犯脱离实际、超越阶段而急于求成、急躁冒进的错误，真正做到既尽力而为又量力而行，推动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这是我们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处理发展问题要始终注意的一个重大问题。”[17]

2.深入把握经济社会发展客观规律，是实现科学发展的重要途径。光有热情搞不好建设。陈云指出，“如果不考虑本地区的资源条件和经济特点，勉强去办那些难以办到的事情，而不积极去办那些可以办到的和在全国范围内迫切需要的事情，这在经济上是不合理的。”[11]他提出的关于工业布局，重工业与农业、轻工业的关系，施工管理，速度和质量关系等的意见，都是对建设规律的正确把握。习近平多次强调，善于把握规律是党必须具有的科学精神和科学态度，“不断提高对发展规律的认识，在尊重发展规律的基础上谋求科学发展，在科学发展的实践中探求发展规律，是贯彻落实科学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提高领导科学发展能力的根本途径。”[18]现代化建设要始终坚持从国情出发，把握主要矛盾，不断增强按规律前进的自觉性和主动性。

3.重视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是实现科学发展的重要内容。在重速度、轻质量的错误倾向面前，陈云保持清醒头脑，指出，“基本建设是有关国家长远利益的大计，在质量方面不能有任何的疏忽。”[11]他要求基本建设中的工业布局、项目排队、企业设计和施工管理，都必须全面重视质量和效益，使一切工程都有良好的质量，生产上收到应有的效果。这一思想符合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要求。中共十八大报告指出，“要适应国内外经济形势新变化，加快形成新的经济发展方式，把推动发展的立足点转到提高质量和效益上来。”[19]习近平也强调：“要全面认识持续健康发展和生产总值增长的关系，防止把发展简单化为增加生产总值……各级都要追求实实在在、没有水分的生产总值，追求有效益、有质量、可持续的经济发展。”[20]

4.切实贯彻群众路线，是实现科学发展的重要保证。群众是现代化建设的主体力量，“我们在工作中，不仅要依靠组织，更主要的是要依靠群众。这应该成为我们的一个口号。”[9]46“大跃进”运动中，从中央到地方，一系列决策和措施并没有真正深入群众，听取意见，相反强迫群众、损害群众利益的瞎指挥之风盛行。陈云强调，要正确处理组织领导与依靠群众的辩证关系，坚持党的领导和坚持人民主体地位的统一。党的方针政策全面体现群众路线，才能在建设中发挥领导作用。习近平指出，“党的奋斗目标与人民的根本利益、经济社会发展规律是根本一致的……这就必须把从群众中集中起来的意见、办法，拿到群众中去实践和验证，使正确的意见和真理性认识为群众所掌握，成为群众实践的思想武器，转化为改造世界的实际行动。”[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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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档案馆，J105-2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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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陈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 中央批转陈云同志在全国基本建设工程质量杭州现场会议上的两个讲话纪要和建筑工程部党组关于工程质量事故和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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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陈云.当前基本建设工作中的几个重大问题[N].人民日报，1959-3-1（2）.

[12]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陈云年谱：下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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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习近平.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精神要突出抓好六个方面工作[J].求是，20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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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N].人民日报，2012-11-18（2）.

[20] 习近平在湖南考察时强调深化改革开放推进创新驱动实现全年经济社会发展目标[N].人民日报，2013-11-6（1）.

[21]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论群众路线[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3：139.

；Infrastructure；Ban Shan Iron and Steel Plant；Scientific Development

[责任编辑 柯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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