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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行书”欣赏

时间:2022-05-06 14:15:02  浏览次数:

《兰亭序》《祭侄文稿》《黄州寒食帖》是中国书法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杰作,被誉为天下“三大行书”。它蕴含着创作者不同的个人风格,形成了“三大行书”不同的特点,下面我们分别来欣赏“三大行书”的魅力。

《兰亭序》——心旷神怡,信笔由之

《兰亭序》作于晋穆帝永和九年三月三日,时为会稽内史的王羲之,与谢安等四十二人在会稽山阴(今绍兴)兰亭行盛会修禊(xì),即一大群人坐在溪水的两边,将酒杯随溪水漂流,饮酒者便作诗吟唱,抒发各自情怀。王羲之俯仰天地,见山水之美,想人生无常,不禁感慨万千,下笔如神,一气呵成,写下了名留千秋的《兰亭序》。《兰亭序》又称“禊帖”,全文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兰亭序》用笔存筋藏锋、灭迹隐端、含蓄隽永。文中相同的字重复出现时,总是变而化之,不使雷同。最突出的莫过于“之”字,全篇出现“之”字的地方共有二十多处,但各字有各字的写法,具有极强的艺术性。每书一字,其行笔之疾徐、刚柔、粗细、转折,极尽变化。字与字间,横竖相向,彼此连贯呼应;行与行间,疏密得体,明媚相成。如“流觞”两字,上字左下倾,下字右下倾,两字均成斜势且不在一个方向上,所以动感极强。

王羲之后来反复写过好多次《兰亭序》都不如意,那是因为时不对、人不对、景不对、物不对,所以心情就不对了,再刻意地去写时,心中就有了一定的“法度”。王羲之在第一次写时,并没有想到这会是一篇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作品,他当时只是很高兴地为大家的诗写序,对于书法只是一种自觉意识,这是一种轻松的心境,没有刻意遵循的法度,“没有法度”便成了法度,所以才突破了前人,也超越了自己。因此,《兰亭序》是特定背景下产生的行书极品。

《祭侄文稿》——悲情四溢,铺毫聚墨

《祭侄文稿》又称《祭侄帖》或《祭侄季明文稿》。这件作品,是书家以极度悲愤的心情所创。当时正值“安史之乱”,颜真卿与其兄颜杲卿共同抵抗叛党安禄山,而杲卿之子季明为他们当联络员,季明及颜氏家族先后被安禄山杀害,杲卿被围逼孤城,父陷子死,最后只剩颜真卿一人仍在抵抗。

在作品中,颜真卿不停地在写错,也不停地在错误的地方圈画,这种圈画无意当中形成了作品中的面,而这些面从作品的章法来看便成了作品的重点——作者当时极度悲愤的心境。如“贼臣不救”,本是只将错写的“拥众”二字画掉,却将“贼臣拥众不救”整句圈掉,然而又“故伎重演”地再次写错。这些圈画将作者当时的心情完全融入笔墨当中,再加上颜真卿深厚的书法功底,体现出了历代书家认为的“真不如草,草不如稿”,“书简出于一时之意兴,则颇能放纵矣。而起草又出于无心,是其手心两忘,真妙见于此也”。在最后的五行中,颜真卿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不仅反复圈画,还在上面涂黑,一遍又一遍,一圈又一圈,中锋、侧锋、偏锋,铺毫聚墨,笔势飞扬。作者早就忘了他是在书写汉字,简直就是在喷吐胸中的郁气。恰恰就是在这一片“乱”中,我们看到了“抚念摧切,震悼心颜”,悲情四溢的作者。

作为爱国忠君的他,面对叛党造反和亲人被害,心中对叛党的恨未泄,对统治者的愤未平,对亲人离去的悲未尽,各种心情交织在心里,各种伤痛刺激着他。他在写《祭侄文稿》时,是纯粹为其侄季明写祭文,开始两句心情还稍平和,到后来,一想到侄子的往事与对侄的怀念,再加上对叛党的憎恨与对国家的失望,使得作品随着自己的心情跌宕起伏而富于变化,满腔的悲愤交加,情感都倾泻在了沉重的一笔一画中。

《黄州寒食帖》——几度沦落,烂漫不羁

《黄州寒食帖》是苏轼因“乌台诗案”遭贬黄州时,在传统的寒食节,在连绵阴雨的笼罩下,心怀悲凉之气所写的经典之作。此帖由两首五言古风组成,诗句苍茫沉静,低吁长叹。这是他在黄州第三年的寒食节所作,表现了他被贬后的孤独心情。在黄州,有力不得施,又无知音可寻,文人心中的孤独便从《黄州寒食帖》中涌流出来。苏轼才华横溢,志存高远,但在内忧外患的宋朝一再碰壁,被诬贬到黄州。《黄州寒食诗》两首,是其在黄州潦倒困顿生活的真实而形象的写照。书法的形式为手卷,一气呵成,单字的线条、大小、组合随着情感的变化而变化,前三行字体偏小,行距较大,是情绪较为稳定的客观描写。就前三行字而言,中锋用笔,结体规整,根本无法识别出是苏轼所书,其书风与蔡襄的《脚气帖》《离都帖》接近。而从第四行“萧瑟”开始,字体变大,字距也较前三行略紧,行距也进一步缩小,书写内容是作者由“海棠花”“燕支雪”等自然景物触景生情,最后发出了“何殊少年子,病起头已白”的感叹,用笔和结体又趋于烂漫不羁,凝重老炼。这后面几行明显是作者的情绪有了一定的波动,导致章法上与诗文开始的前三行不一致,同时也显示出“横向取势,扁平为主”的苏体的基本特征。从第八行,即第二首古风开始,苏轼从前一首的热身状态进入到了真正的表演阶段,他写“春江欲入户”时,那种扁平敦厚,如“蛤蟆”压顶的字形充分展现出来了,且字形变大,笔势雄逸。其中第九行、第十行行距、字距又突然进一步变小。而从第十一行的“破”字开始,又逐渐拉大,这个“破”字间接、形象地体现出他此时的生存环境和悲郁的心情,到了“哭塗穷”三个字,苏轼那种失魂落魄的愤懑心情达到了顶端,“死灰吹不起”五个字简直就是任笔为体,以墨成形。

(选自《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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