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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学者看西伯利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时间:2022-04-07 11:27:14  浏览次数:

摘要:西伯利亚以其丰富的资源储备一直备受关注。外国学者特别是西方学者从不同角度对西伯利亚经济进行了深入研究,阐发了资源国家主义、空间分配不当、资源诅咒等观点,同时提出了一些富有成效的建议,俄学者对此进行了批判性分析。

关键词:俄罗斯;西伯利亚;资源

中图分类号:K512.9 文献标志码:E 文章编号:1008-0961(2012)03-0081-05

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地区被外国学者关注是由于以下两个原因:一是自身的资源潜力,二是在进行东部开发时积蓄了运用资源发展国家经济的经验。大量研究俄罗斯生产力布局特别是西伯利亚开发的文献资料都与此相关。

目前,外国学者对于西伯利亚经济的研究分为两个主要方向:

第一,研究西伯利亚能否持续地把燃料能源供应给需求国。相应地,他们研究天然气管道的铺设及其地理方向等战略问题,讨论允许外国公司进入俄天然气市场以及国家对该市场进行调节等问题,评估现存及潜在的矿藏储备及为开发这些资源进行必要投资的可行性等。外国学者研究这些问题是从能源需求国国家安全角度出发的。

第二,外国学者研究俄罗斯空间经济结构及其向市场经济转变过程中发生的变化,与此同时,西伯利亚区域经济引起了他们的关注。“资源分配不当”是他们的基本观点,即从市场角度看不正确地分配生产力和居民。通常认为,这种分配是从苏联中央集权的计划体制继承来的,而在现代条件下它是俄经济“资源诅咒”的表现。相对而言,20世纪90年代初,俄罗斯空间经济结构的深刻变化在很大程度上是用纲要的方法发展东部地区的结果,这被认为是对已继承错误的纠偏。

从西伯利亚经济稳定和多元化发展的角度看,外国学者的分析预测和建议是相互矛盾的。一方面,他们对石油天然气领域的投资不足表示担心,主张不能抽出资金用于发展非能源领域和社会领域。另一方面,他们建议鼓励由东向西反向移民,特别是从北部地区向外移民。

某些外国学者和分析家试图用自由经济理论概括自己的结论。他们主张,西伯利亚是人口稀少的地区,应通过轮换的方法开发矿产和生物资源。石油和天然气领域应取消垄断,外国公司可以自由地进入资源产地进行开采活动和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燃料能源应按照国际价格出售给百姓和消费者。从东部地区迁出劳动力资源并暂停过于消耗劳动力的生产活动,如此一来能够降低运输费用和减少社会生活领域的支出,有利于提高俄西部地区的凝聚力。这样,俄空间经济结构将趋向理想化,供求关系处于市场规律的作用下,大量的小生产者和消费者的作用将得以彰显。

一、资源国家主义

资源国家主义通常被认定为国家为追求石油天然气资源所有权而进行的有损于国际能源公司利益的行为。2007年,代表能源需求国利益的国际能源署(IEA)公开表明了对一些国家政府的批评态度,认为这些国家在高油价时期对石油开采进行了严格控制。由此,壳牌公司和英国石油公司失去了对科维克金产地和“萨哈林2号”项目的控制权,这在西方被看做资源国家主义的表现。资源国家主义的另一表现是俄罗斯采纳了由政府监督开采和供应能源的机制。学者们认为,资源国家主义可能触动美国利益,因为俄罗斯使用能源杠杆企图恢复在后苏联空间的领导权并巩固自己在欧洲和东亚的战略地位。

资源国家主义体现的是资源供应方的意志,此外,专家指出了资源需求国依靠国家能源公司进入国外的石油、天然气领域以达到比普通的供货合同更优惠的目的。

面对资源国家主义,能源需求国致力于建立统一的能源安全战略。欧盟希望俄罗斯批准《能源宪章》,特别是《过境备忘录》(《备忘录》将允许第三方进入属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的天然气基础设施)。

挪威学者奥斯特维克认为,随着俄罗斯开始向亚洲出口天然气,将出现由西伯利亚管道连接的天然气欧亚市场。这将改变欧盟作为俄天然气最重要买家的优势地位,使俄罗斯这个世界能源出口国处于更强势的地位。到那时,出于经济持续增长的需要,欧洲和世界将不能仅仅依赖来自波斯湾的石油供应。俄罗斯的天然气对于欧亚都是非常重要的。随着挪威和其他政治上比较安全的能源产地的资源迅速枯竭,欧洲对于俄罗斯天然气的依赖程度将与日俱增。由于能源市场是相互联系的,天然气市场的需求不足情况将越来越普及到石油市场。随着欧洲和其他国家天然气需求的快速增长,20年后西伯利亚在世界经济中的作用将非常重大,堪比波斯湾。

国际能源署担心俄罗斯降低石油开采的速度。它认为,当石油天然气领域投资不足成为国际石油市场的一个重要问题时,投资者有可能对于俄投资体制的稳定性和适当性失去信心。为了在俄石油天然气领域建立有吸引力的投资环境,必须建立更透明和更公正的第三方准入的石油天然气体制,这将扩大天然气领域的竞争程度。

美国布鲁金斯学院的学者们认为,欧洲对俄石油依赖症被夸大了。他们指出,欧洲和俄罗斯之间的能源依赖是相互的,因为东西伯利亚的产地还处于待开发状态,向亚洲输送天然气须花费资金建设输送管道,而俄天然气工业公司面临着严重的结构问题(包括陈旧的不合时宜的基础设施,日益增长的生产费用和渐趋贫乏的产地),为了克服这些困难,俄需要欧洲的投资。

这样,从燃料消费国能源安全的角度看,在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西伯利亚资源的地缘政治意义将越来越重要。在此情况下,西伯利亚作为独立的客体若再不被关注,那么到时原料供应问题将成为巨大的威胁。在不久前面世的研究著作中,高盛投资银行的专家和华盛顿、伦敦及新加坡的国际政治顾问们将全球经济威胁进行了排名:国际恐怖主义被排在第二位,而资源贫乏和石油相对高价被认为是全球经济的头号威胁。

二、空间分配不当

外国学者对俄区域经济特别是西伯利亚经济研究有一个重要观点——空间分配不当,即基于政治、战略意图,而不是出于经济因素考虑不正确地配置生产力。通常认为,它萌芽于建设乌拉尔一库兹涅茨克联合企业时引起的一场著名的讨论。尽管当时从经济数据看,乌克兰适合作为新的煤炭冶金基地,但是最终的决定却倾向于乌拉尔和库兹巴斯,这更多地是出于军事战略意图,结果在苏联卫国战争时证明这一决策是正确的。

但是在当代国外文献中,学者们认为空间分配不当体现了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对经济地域结构的负面作用。通常,在外国学者的分析中对苏联时期避而不谈,将其从整个历史语境中剥离。他们认为,当时苏联政府按照唯意志论的主张,自以为是地把生产设备配置在国家的东部地区,以实现由恩格斯提出的所谓的按地域均衡配置生产力的原则。通过意识形态和物质奖励的方法,或者通过义务分派专家的方法,强制迁移劳动力资源。结果使得生产和人口分配的地域结构与自由市场体制(特点是充分竞争和自由地进入市场)下的地域结构完全不符。西方分析家认为,这种区域结构由于国家东部地区的恶劣环境更加被扭曲。

西方学者认为,在苏联和当代俄罗斯按区域配置生产力是失败的、无效的。他们从两个方面阐发自己的观点:

第一,世界银行专家研究的成果涉及到俄罗斯的城市居民分配结构,他们指出了俄罗斯经济中资源分配的无效性。这种无效性有地域方面的因素,所以为了消除中央集权的计划体制残余,俄罗斯应该进行大规模的变革。

第二,对于俄罗斯经济空间分配不当的评价体现在《西伯利亚的诅咒或者共产主义的计划工作者是如何将俄罗斯推入深渊的》一书中。该书作者认为,每年由于生产力分配不均衡而使俄罗斯国内生产总值失去了2.5%~3%的潜在收入,这种分配不均衡主要与大规模发展西伯利亚和远东的生产有关。按照该书作者的观点,在成功发展市场经济的情况下,西伯利亚应该能容纳1500万人生存。这种预测后来在俄罗斯文献中被“各地区两极化发展”观点的拥护者大量引用。

《西伯利亚的诅咒》一书的作者把西伯利亚看做俄罗斯的负担,断定将会有大量的补助金流入西伯利亚。他们主张俄罗斯应从东部向西部移民,但是上述建议的执行要求加强国家干预,因为西伯利亚和远东从市场经济的角度讲不应该有居民居住,为了在正确的方向上推动其前进,俄罗斯需要积极的国家政策,为了接近最适合的条件,须用国家干预的方法。

西方学者认为,生产力资源分配不当包括劳动力资源分配不当,还有居民分配不当,由此应该承认“西伯利亚的人口过于稠密”。

三、资源诅咒

2008年,世界银行的报告《经济地理的变化》面世了,在这个报告中继续发展了空间分配不当的思想。在后改革时代,俄罗斯居民分配结构发生的改变被阐释如下:“转入市场经济后,企业和居民选择了更适合生产的地点。一百多万人——大约12%的居民为了俄罗斯西部地区的发展离开了西伯利亚和俄罗斯北部及远东”。在专门的篇章《空间无效性与苏联的崩溃》中指出,现在的地方和中央之间的关系体制建立在收入的重新分配基础上(尽管与苏联时期比较起来是在较小的程度上),这对于解决日益增长的地区间收入分化问题帮助不大。报告的作者认为,苏联时期的经验对于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来说是教训,即选择正确的空间政策就相当于在经济进步与不景气之间进行抉择。

在现代条件下,资源分配不当是资源诅咒的表现之一。在对俄罗斯各地区特别是对西伯利亚的分析中,这是最普遍的一种观点。相应地,在研究过程中,这一现象的其他类似表现分别被表述如下,如“荷兰病”、“矿物租金”、“石油国家”、“食利国家”、“政府的租金导向政策”等等。

由于地方分子对经济发展的地理因素更加关注,上述观点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发展起来。地理因素可能对经济发展起到双重影响:使生产费用增加或者使专门的制度和管理方式得以建立。后者以资源诅咒的表述广泛流行。根据这一表述,享有丰富的自然资源的国家与自然资源匮乏的国家相比演绎了低速发展的奇观。20世纪90年代中期由萨克斯、奥蒂开始这一研究,后在阿伦德、史蒂文斯、拉特兰以及其他学者的的著作中得以体现。按照他们的观点,矿物租金的存在产生了一系列后果,如政府的租金导向政策、结构改革的落后、荷兰病的后果、在收入分配上的不平衡以及经济发展的不稳定。这样的国家被称为“食利国家”,而管理质量低下以及资源的巨大浪费是食利国家的特点。问题不在于这类资源的存在,而是在于资源经济过度依赖国家所有制和国家调节,这给经济发展带来消极影响。作者认为,可以通过发展私人所有权制度,推行正确的宏观经济政策来避免资源诅咒的消极后果。

资源诅咒催生了一系列政治问题,产生了所谓的“石油国家”,这类国家的矿物租金收入集中在几个地区和几个有影响的大集团手里,这样,这些集团就能控制大多数居民。由此,自然资源与国家民主状况之间建立了联系:“粮食和燃料能源的出口没有对经济增长产生直接消极的影响,但是丰富的燃料资源对民主、对政治自由和公民自由会产生负面影响”。

随后的研究要求区分国家的“资源财富”、“资源租金”和“资源依赖性”等概念,这可以解除“资源富足的奇谈怪论”,并且指出,资源的丰富与增长的高指标是完全可以相容的,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挪威就是成功的范例。根据俄罗斯的具体情况,研究资源诅咒现象的学者警告要增加国家对于经济发展的参与程度并限制在开采领域的外国投资。

在新的安全问题纲要(大不列颠)框架内,莱斯特大学进行了“新的俄罗斯陆心”的研究项目。该项目的主要目的之一是评估领土内部完整性以及有效就业率,最终评估出俄罗斯领土内部完整性的主要威胁。在这项研究中,被称为“西伯利亚的抉择”的威胁被排在第一位,“尽管试图大量缩减居民、缩小经济活动的规模,西伯利亚的资源地区仍是国家经济的主要支撑者。问题在于研究新的西伯利亚发展模式,该模式不依赖于大量的常住民,并且从经济和生态的角度入手可以更稳定地发展”。“莫斯科的成效”位于第二位。这项威胁源于莫斯科过度的经济和政治优势以及俄罗斯城市等级的特点。俄罗斯南部边疆的脆弱在安全程度上排第三位。南部边疆受累于日益增长的社会和人口问题。而最后一个大的威胁被称为“俄罗斯群岛”——这是一个地区范畴,俄罗斯就像由给国民经济带来主要贡献的相对富裕的岛屿组成的群岛。在胡宗的《新的苏联陆心》中描写的群岛中心地区包括伏尔加一贝加尔地区及毗邻州区。

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即“到目前为止,究竟是什么在联系着俄罗斯的领土”。为了回答这一问题,布拉德肖逐步发展了地方“资源经济”的观点,他发现,在各地区重新分配矿物租金是这种联系的纽带。按照俄联邦国家统计局的数据,经济指标中的能源部分比重决定了俄罗斯在很大程度上是资源依赖型国家。这种预测通过重新评估经济中能源部分的分量而得到肯定。

按照奥蒂的观点,俄罗斯拥有他描述的“资源圈套”模式的所有六个特点:在有限的公开性和有限的法治条件下,政治国家不能推动经济发展;高度的寻租行为和腐败;经济改革被延缓;国家外汇储备快速发展;经济结构调整被延缓;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不稳定和经济停滞的危险较高。

布拉德肖提出了“资源国家”的理想模式,根据这一模式可以预测俄的发展。这是一种假定的民主和透明的市场经济,在这种环境下,开发某种资源的私营公司向国家缴纳税费,成为最有效的物质和服务的供应者,以达到费用最小化、预期利润最大化的目标。纳税后,利润用于向工人发放工资及红利,或者重新投资继续加工和生产,从而保证资源的更替。在多数情况下,出售资源的价格应该按照国际市场的价格确定,而本国的消费者也应该按照国际价格消费。最后,政府开始使用由资源生产获得的税收时,要向选民汇报工作情况。在经济虚假繁荣的时候,即出口资源价格过高的时候,资金应该投入稳定基金,以减少通货膨胀的压力并保证在未来收入低时资金的使用。

在资源丰富的地区有40%多的附加值是由能源领域创造的。在俄罗斯,这样的地区有35个,它们创造了俄罗斯国内生产总值的45%。布拉德肖使用了租金的概念,这一概念是由杰迪和伊克斯在他们的《俄罗斯虚拟经济模式》中研究得出的。布拉德肖把这一概念应用到俄罗斯各地区。俄罗斯虚拟经济的主要部分在于把租金从资源领域和地区转到非资源领域和地区。

因为重新分配的总量是很大的,所以这种在空间上重新分配租金的工作是繁重的,用于平衡联邦预算关系的费用也十分巨大。在有大量居民居住且集聚国家主要经济潜力的非资源地区,重新分配租金的影响表明,俄罗斯对于资源财富的依赖扩展至资源地区以外。换句话说,正是重新分配租金的非正式部分(非正式税——为了建立关系而进行的贿赂、投资)、补助价格(与国际价格相比更低的国内能源价格)以及过剩的生产费用(与国际的生产费用相比,划拨的价格形成过程)对于维持经济和居民的现代空间结构(特别是边远地区)是非常重要的。

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的欧洲地区对产能地区进行价格资助,因为那里集中了大部分居民和基金会,而资源存在于东部地区。这样一来,欧俄地区的竞争力提高了,同时补助价格对于边远地区的居民非常重要。最终重新分配租金的非正式部分减少了地区间的经济不平衡。

布拉德肖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即空间上重新分配租金在整体上是重要的经济联系因素。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资金划拨比来自联邦预算的资金正式支付更重要。同样,这给俄政府带来了抉择:提高能源的内部价格意味着把一大部分租金转成正式部分,并能减少贪污腐败,扩大生产的能源有效性,但是如果公司或者国家为了引进新的生产设备而进行更多的投资时将没有保证;与此同时,这项措施将给消费者和生产者带来巨大震荡。这项措施对于人口形势不太好的且具有战略意义的边疆地区将产生负面影响,将破坏建立在消费需求基础上的现代增长模式,在政治上不具有普及性。研究这种重新分配租金的模式,对于理解俄罗斯经济复苏的脆弱性是非常重要的。

综上所述,尽管管理租金的正式部分的政策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非正式的机制更重要。俄政府的问题在于不愿意解决非正式重新分配租金的问题,由此便不能摆脱经济发展对资源的依赖性。因此,要取消补助(即与国际价格看齐)并引入竞争(即分化垄断)。但是能源价格依旧很高,俄政府对于类似的行为不感兴趣,相反越来越干预经济发展。因此按照西方学者的观点,现阶段资源财富的关键因素是保持原状,并且限制俄保证长期增长的能力。

可以推测,随着能源产地的枯竭(包括西伯利亚的),在矿物资源的价格中,租金的比重将减少,那么俄罗斯领土的凝聚力也将随之减小。

俄学者对于国外涉及俄领土发展和西伯利亚发展的著作进行了批判性分析。他们认为,一方面,这些著作体现了外国学者治学严肃认真的态度以及某些结论和建议的逻辑性,另一方面,如果考虑到具体的经济和政治条件,则体现了对西伯利亚现实发展的评估更为复杂和多面的特点。

在研究国外评估过度发展西伯利亚的生产而带来巨大的国民经济损失时,俄学者丝毫也不打算掩饰在苏联时期和现代俄罗斯存在的生产配置状况。在这里,存在一些须由国家干预的严重问题,以及没有利用更现代的研究工具进行正确评估导致较大损失等问题。但是,在这方面,俄学者的立场原则上与上述提到的西方分析家的观点是不一样的。他们认为,更为巨大的潜在损失不是与西伯利亚的人口过剩相关,恰恰相反是与西伯利亚地区大型的加工生产综合体的发展不足有关系,把它们配置在西伯利亚境内更有利于当地的发展。正是由于这方面的缺乏,导致在开发西伯利亚和远东资源的时候没有取得应有的国民经济效果,其表层原因是资源的开发和运输引起的巨大消耗。俄学者认为非常遗憾的是,外国研究中心关于西伯利亚发展的一系列结论和建议实际上已经被俄罗斯政权采纳了。比如,20世纪90年代中期,俄罗斯以扶持和开发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引发了过度的国民经济消耗,并且这些消耗已经不是俄罗斯经济所能承担的为借口,开始积极宣传在俄罗斯东部地区“压缩经济空间”的观点。这个口号被一些联邦部委欣然接受。但是官员们没有弄明白,压缩东部地区的经济积极性将在未来产生更大的不可弥补的损失。

俄学者认为,尽管在过去几年甚至几十年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经济发展伴随着很多消极现象,但是绝对不能苟同一些外国分析家所持的观点和立场,即把生产迁至东部地区是苏联(及现代俄罗斯)政权的一大错误。实际上,这是为另一种意识形态及其行为清扫阵地,也就是说如果俄罗斯人不能有效地支配自己的空间,那么其他力量将用政治和经济手段得到这一空间。

俄学者承认,苏联在西伯利亚和远东配置生产力方面做出的一些决定是错误的。北部地区每一个过剩人口的生活费用对于国家来说都是昂贵的,从而要求出台有科学依据的并由国家资源支撑的政策,即从北部和东部领土上迁走过剩的居民,但是这不能成为国家在东部地区的主要政策。西伯利亚的情况是复杂多面的,不能用缺乏活力、极端严寒的环境、不适宜发展加工生产等笼统的结论套用到它的整片领土上。俄是一个拥有广阔国土的北方国家,其特点是大部分自然资源正好分布在北方。俄学者认为,国外关于缩减开采那里的资源的建议是不成熟的,因为严寒的自然环境不是拒绝开采和使用自然资源的理由。

但是,俄学者对西方学者和专家的哪些观点是完全赞同的呢?这就是他们对于提高西伯利亚生产有效性的建议和预测。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除“西伯利亚资源诅咒”,即在西伯利亚的南部和中部地区配置有效能的生产综合体,对在此开采的原料和能源进行深加工。在这种情况下,空间上重新配置租金、“食利国家”以及俄罗斯经济空间的破碎等问题将得以解决。但是单靠市场自我调节经济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发挥国家和商业协会的积极作用,从而实现有科学依据的西伯利亚长期发展战略及其重要的战略优先项目。

[根据俄罗斯科学院院士库列绍夫主编《21世纪第一个十年的西伯利亚》(新西伯利亚,2008年)内容编译]

[责任编辑:初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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