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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运金:从世界肝移植“圣殿”走来

时间:2022-04-03 10:51:52  浏览次数:

这是发生在今年初夏时节一个真实的故事:

一位名叫玛丽的印度尼西亚中年女子带着10岁的女儿叶爱蓓,顺着门牌号码找到了北京市海淀区永定路69号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总医院肝脏移植中心。“我女儿先天性胆道闭锁,手术6年了,又患了肝硬化。我要把我肝脏的一部分移植给她。我查了世界上所有的肝脏移植医疗机构的资料,到过许多国家,最后还是选择了你们!我知道这里有中国肝脏移植的创始人沈中阳,更有一位从世界肝移植‘圣殿’走来的天使臧运金。我相信他们两个人!”

一周后,玛丽的一半肝脏,十分成功地移植在了女儿叶爱蓓的体内。当玛丽得知手术的主刀医生就是那位被她称为“从世界肝移植‘圣殿’走来的天使臧运金”时,激动地给印尼的家人打电话说:“臧医生给了我们母女俩新的生命,臧的医术,世界一流!”

从“圣殿”走来

医学界的专家们对人体内脏功能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人的心脏像一个“泵房”,肾脏像一个“污水处理厂”,肝脏则如一个“化工厂”。由于担负着重要的转化功能,肝脏构造复杂,一旦发生“事故”,修复工作异常艰难,传统的办法是进行切除手术。肝脏移植手术则是近年来首先在发达国家开展起来的一门新型外科手术。由于其包括切除、移植、配型、排异等因素,因此是目前外科医学中难度最大、风险最高的临床科学。而美国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UPMC)的托马斯·斯达泽移植研究院移植外科是全世界公认的肝脏移植学“圣殿”。直到20世纪末,我国的肝脏移植技术仍几乎是空白。

“中国不能在这方面落后,应当建立一个自己的肝脏移植中心,与国际接轨,让世界最先进的治疗技术为我国这方面的病人服务。”这个想法久久萦绕在外科医生臧运金的脑海里。他在外科临床的理论和实践中,将肝脏移植技术作为了重点研究和攻关的领域。1999年9月9日,在山东大学临床医学院千佛山医院工作了15年的臧运金,终于以访问学者的身份,被公派到了美国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移植研究院移植外科。他的导师是世界肝脏移植协会主席冯·约翰教授。

在冯·约翰教授的指导下,臧运金先从猪、狗的肝脏移植手术做起。供体肝脏的获取和受体肝脏移植是这一技术的两个程序,而每一个程序又十分复杂。为了在较短时间内能够熟练地掌握这一技术,臧运金白天跟着冯·约翰做临床手术,晚上在实验室里做动物实验。在一年里,臧运金做了300多例肝脏移植手术,无一例出现偏差,受到了托马斯·斯达泽和导师冯·约翰的一致称赞。2000年6月,经冯·约翰教授推荐,臧运金被国际肝脏移植学会(ILTS)接纳为医师会员。由于国内急需肝脏移植技术,本应一年半的学习深造,臧运金提前3个月便被“请”回了国内。

登上“泰山”之后

对肝脏移植技术,国内许多患者早已翘首以盼。归国伊始,臧运金没有休息一天,便开始接收各种类型的肝病病人,并独立地为适合肝移植的病人施行手术。他每天为各种良恶性病变引起的晚期肝病者提供诊治指导和肝脏移植的咨询、治疗和服务,以及对肝脏移植术后的病人进行随记和治疗指导。

臧运金依然按照在美国时的工作方法,实验与临床同步。在山东千佛山医院,他成功地完成山东省第一例猪原位肝脏移植动物实验,之后组建成立山东省千佛山医院肝脏移植科。

2001年9月,臧运金在天津见到了他慕名已久的中国现代临床肝脏移植的创始人沈中阳教授,从此两人便并肩担起了培植中国肝脏移植技术、建设中国肝脏移植人才队伍的重任,并被列入了沈中阳创立的东方器官移植中心顶级专家队伍。

由此,臧运金在山东千佛山医院筹建了东方器官研究所山东移植中心,并先后完成了山东省首例改良背驮式肝移植手术、经典非转流原位肝脏移植手术及18例同种异体肝移植手术,无一起手术死亡,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他还成功地指导河北、河南等外地多家医院完成肝脏移植手术100多例。

2005年1月,为了充实和壮大北京武警总医院肝脏移植研究所的技术力量,作为教授级主任医师的臧运金被组织上调入武警总医院肝脏移植研究所,同时兼任山东千佛山医院肝脏移植科主任,再次挑起了培育中国肝脏移植技术精英团队的重任。从此,他以北京、天津、济南三地为轴心,将肝脏移植技术辐射向全国各地。至今,他完成肝脏移植手术300多例,无一例手术死亡。2007年,臧运金所在的山东省千佛山医院获得了器官移植专业的“泰山学者岗位”。这是山东省人民政府为在科学上苦心孤诣、独树一帜并有口皆碑的齐鲁英才所设立的。

在肝移植的临床实践中,臧运金认识到乙肝和丙肝是肝癌最常见的原因。在亚洲大约有3亿人感染乙肝,肝癌的发病率也非常高,中国的肝癌发病率更是世界之最。超过80%的肝癌患者由于确诊时已到晚期、病灶多或肝功能储备不足而无法手术切除。肝移植或许是治疗肝癌的最佳方法。臧运金选择活体肝移植(LDLT)为主要方法。

“LDLT治疗肝癌无需等待,符合早发现、早治疗原则,避免了等待供肝期间肿瘤进展,并且从伦理学上支持扩大选择标准。这样,直系亲属之间都可以进行活体移植了,这是今后肝移植治疗肝癌的最重要途径。”臧运金说。

一串故事一串歌

在北京武警总医院肝移植中心,流传着一个个臧运金运用活体肝移植技术挽救病人的故事。

这是一个来自山西长治市的家庭。56岁的父亲患了肝癌,危在旦夕。臧运金说,只有肝移植才有可能让他活下来。儿子闻知后找到臧运金,将生命托付于臧运金。他答应与这位孝子攻守同盟,瞒过老人。臧运金特意让医护人员在值班留言板上注明:肝移植患者老赵对儿子捐献不知情,请大家保密,说话多注意,等他康复后再告知真相。几天后,儿子60%的肝脏被成功取出,很快植入了父亲体内。两个生命体紧紧地连在了一起。而搭起两个生命体的桥梁,则是臧运金教授。

臧运金说,肝移植手术对供者来说有一定危险,切多了,供者本身不够用,会出现肝衰竭,危及供者生命安全;切少了,不能满足受体肝功能正常运转。另外,供肝必须要切割超过一半的肝脏,切口断面大,如果管道处理不好,会造成大出血等。但肝细胞的再生能力很强,3个月后就能满足正常工作和生活需要。

就在记者在移植研究所病区采访时,一位护士叫住了一个正在走廊里唱歌的小女孩,护士愣了一下后惊喜地说:“是小妍妍回来啦?又长高了!”原来,她正是两年前接受多米诺肝移植的小婴儿刘妍。这时,刘妍妈妈从走廊另一侧赶来,笑着对护士说:“妍妍已经术后两年了,来复查一下。”

两年前,刘妍出生刚刚100多天,由于患有先天胆道闭锁,全身高度黄疸、大量腹水,合并肺感染、心衰,生命垂危。母亲抱着她慕名来到武警总医院。治疗原则很明确,肝移植是唯一的选择。然而这么小的婴儿,病情又这么重,怎么接受手术?又从哪里能立刻找到合适的供肝呢?妈妈提出要捐献部分肝脏给她,但是产后时间太短,又在哺乳期,不适合手术,方案很快被否决了。关键时刻,臧运金与沈中阳研究,决定采用多米诺肝移植挽救她的生命。这种办法可以利用一个肝脏救治两名或多名患者,在国际上有过成功先例,但国内还没有人做过。

手术十分成功,小妍妍术后不到1个月就出院了。经过术后两年随访复查,她的肝功能完全正常。如今,孩子清脆的歌声飘荡在医院的走廊里。臧运金高兴地抱着她,和她一起看着化验单,连声说:“好,好,太好了!”

从怀里放下孩子,臧运金对记者介绍说,刘妍是我国第一例多米诺肝移植患者。她的多米诺供肝来自一名3岁的家族性高胆固醇血症男性患儿,他接受了一个成人供体的左半肝,切除的肝脏转而移植给了刘妍,他们也是世界上接受多米诺肝移植年龄最小的一对患儿。多米诺肝移植在肝移植领域是高难度的手术。由于切除多米诺供肝时要兼顾两个患者的需要,血管、胆道保留合适的长度十分关键。而对于接受多米诺肝移植的患者,供体的血管、胆管较常规肝移植短得多,完成手术需要高超的技术。武警总医院肝移植研究所顺利完成了这例在国内实属高难度的手术。

两年过去了,接受变体多米诺肝移植的患儿刘妍目前生长发育良好,肝功能正常,标志着手术取得成功。这例多米诺手术填补了国内的空白。同时这也是世界上第二例家族性高胆固醇血症患者进行的多米诺供肝移植手术,对于积累经验、拓宽多米诺肝移植的适应症均有重要意义。

而就在记者要离开时,又一台手术正在等待着臧运金,他又走进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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