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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时间:2022-05-08 19:05:02  浏览次数:

摘 要 张志毅先生是中国当代著名词汇语义学家、辞书学家。他的学术思想体现在六个方面:一是以理论为灵魂、实践为基础的交互研究;二是以学术思想史为制高点的创新研究;三是贯通古今中外的融合研究;四是以整体观为原则的宏观非自治研究;五是以系统性为统领的微观研究;六是追随时代脚步的前沿研究。

关键词 张志毅 词汇语义学 辞书学 学术思想

张志毅先生一生致力于汉语词汇学、语义学及辞书学研究,辛勤耕耘半个多世纪,研究成果丰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先生先后在《中国语文》《辞书研究》等重要学术期刊发表论文120多篇,出版了《词汇语义学》(商务印书馆2005)、《理论词典学》(商务印书馆2015)、《语言学论集》(商务印书馆2016)、《词汇语义学与词典编纂》(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7)等专著、论文集,以及《简明同义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1)、《反义词词林》(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反义词大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新华同义词词典》(中型本,商务印书馆2004)、《新华反义词词典》(中型本,商务印书馆2004)等多部词典,其中《词汇语义学》被教育部推荐为研究生教学用书。他还参与了《汉语大词典》的编写工作,晚年受聘为《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审订委员,并作为商务印书馆辞书研究中心的特约研究员主持《当代汉语词典》的编写工作,更是第二届“中国辞书事业终身成就奖”获得者。

先生从同义词辨析起步,“由这一点光,向周围辐射:同义词理论,词汇学,词典学,语义学,类型学,文字学,汉语史,等等。由点而面,由面而点;由实而虚,由虚而实。点点面面,实实虚虚地,整整地走过了五十个春秋!”(张志毅,张庆云 2007a)张志毅先生对教育事业、词汇学、语义学和辞书学研究等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长期的教学研究生涯中,先生形成了自己的研究特色和学术思想。本文拟对先生的学术思想进行梳理,既是对其学术成就的总结,也是对先生的纪念。

一、 以理论为灵魂、实践为基础的交互研究

张先生一贯强调理论建设的重要性。在《语言研究创新论》(张志毅,张庆云 2016a)[1]一文中对该观点进行了充分阐释,他认为对于一个学科来说,“理论是科学的灵魂。没有理论的研究,只能是事实的描写,材料的堆积,感性的循环,技术的记录”。先生认为,严格来讲中国古代没有科学研究,因为其中没有理论,并提醒我们牢记中国人记录了两千多年的彗星资料而结果却叫“哈雷彗星”的教训。对于一名研究者来说“学者只有长于理论模式,才能脱去匠气,生发学魂,孕育大师”;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一个民族如果想站在世界的顶点,一刻也离不开理论思维”。总之,“科学研究,从根本上说,是理论体系的构建;没有理论,就无所谓科研”。(张志毅2008)

先生在词汇学、语义学及辞书学理论方面多有创建与发展之功。作为一部集大成之作,《词汇语义学》(张志毅,张庆云2012)具有多项理论创新:义位结构论、义位定性论、义位语用论、义位演变论,构成了严密的词汇语义学理论体系。《理论词典学》(张志毅,张庆云2015)“理论”二字揭示了深厚的理论底蕴,李如龙先生(2015)评价该书:“面向古今中外,纵横有致;登临理论高峰,一览无余。”在多年的语言学研究及辞书编纂基础上,张先生创立了系统的辞书学理论体系。在《理论词典学》一书中,先生提出“辞书理论,是辞书科学动力的第一要素”, “理念演绎辞书,理念领跑辞书,理念升华辞书,否则辞书只能在低层次上循环”。在该书的“《现汉》的原型语义观”部分,先生指出原型理论对语文辞书的认识和编纂有推进作用,抓住原型语义这个释义的焦点,能够以点带面,以个体驱动群体,以原子拨动整体。《现代语文性辞书的整体观》(张志毅,张庆云1999)指出,传统语文性辞书编纂思想是原子观占主导地位,而现代语言学、词汇学、语义学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促进了辞书编纂整体论的发展,并提出了辞书编纂的宏观整体论和微观整体论。《语文性辞书的语义学原则》(长召其,张志毅1999)认为,语义学理论的高度决定辞书编纂理论的高度,是辞书编纂理论的支撑点。《语文辞书元语言的规则》(姜岚,张志毅2004)提出,语文辞书越是现代化,越离不开理论,并吸收现代词汇学、现代语义学及现代词典学的理论成果,总结了同质规则、科学规则、等值规则、整体规则、组合规则、简化规则等12种辞书元语言的规则。《同义词的界说和辨析》(张志毅,张庆云2007b)指出,要想编纂出理想的同义词词典,首先得解决兩个理论问题——一个是同义词界说,一个是辨别同义词的原则和方法。总之,从词汇语义学理论,到辞书学的宏观理论,再到指导词典编纂的具体理论,张先生建构了全方位的、系统的理论体系。

先生认为“理论和实践是互动的”(张志毅,张庆云2015),所以他“重视理论而不轻视应用”(李如龙 2015),以理论为灵魂,以实践为基础,二者从不偏废。张先生从同义词词义辨析发轫,取得了辉煌成就,究其原因,他是真正吃透了具体的实践内容,真正吃透了汉语的实际,而后上升到理论高度。唯其如此,他才能每为文便归纳出若干条若干目,词义的分析更是条分缕析,纤毫毕现。“编纂辞书,对于词汇学家和语义学家,正如调查方言对于方言学家一样,是必不可少的基础工作。”(张庆云1994)正是长期的辞书编纂实践为先生的学术研究打下了坚固的基础,成为他一系列理论升华的重要来源。同时,对词汇语义理论及不同类型辞书理念的研究又反过来应用于实践,成为辞书编纂的理论指导和原则。深入而独到的研究,使张先生的理论饶有张力和解释力,这样的理论运用到实践中,又使得张先生的辞书编纂既有理论高度和深度又脚踏实地。比如《同义词词典编纂法的几个问题》(张志毅1980)、《同义词词典的体例》(张志毅,张庆云1994a)、《反义词词典收的应是词的最佳反义类聚》(张志毅,张庆云1989)、《反义词词典的体例》(张志毅,张庆云1994b)等理论催生了一系列优秀如《简明同义词典》、《反义词词林》、《反义词大词典》、《新华同义词词典》(中型本)等词典,都是理论应用于实践的最好证明。好的辞书编纂并不是材料的堆积,而要有足够深厚的理论支撑。正如张志毅等先生(2005)总结:“编同义词、反义词词典又成了我们研究词汇、语义、词典的田野调查。整个过程我们对词义的认识发生了‘宏—微’‘虚—实’的互动升华。其中点点滴滴的心得已经写入拙稿《词汇语义学》里,还有些零零星星的体会将要写进《现代词汇学》里。反过来,词汇语义理论又指导着辨析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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